【Tuggoffelees】Mistoffelees is not There!

——MISTO——!【借梗一句来自马撸撸 @马撸撸 同志的话(?)“Mistoffelees is not there”】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夜是由神明将黑色天鹅绒步罩上去的,那块布用了太久的年头,以至于料子受不住摩擦,露出点点白昼的光辉来。那光辉便是星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有人沿着海岸线行走,浪花拍打着他的脚;涨潮的水带来一些海藻,那植物轻轻瘙痒走路人的脚趾,打一个转溜走,连一声招呼都不留下。这人没有因为海藻停下他的步伐,他坚定地走着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阿尔忒弥斯驾着她的银马车从天幕中划过,她拥有罂粟花一般使无数男人着迷的丰盈双唇。月亮女神见那人孑然独行,停了马车问那男人。“男人啊男人,你在找什么?”她任由自己绸缎似的长发随着海风飘扬。“这大海是蓬托斯的住所,波塞冬的领地,这里没有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男人不言不语,他的目光眺望向海岸线尽头。除了波光他什么也没有见到,于是将目光收回到自己身旁。“Mistoffelees,”这金发男人开了口,“我在找Mistoffelees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他怎么会在这里?”阿尔忒弥斯的声音像是亘古的明月,“我亲爱的人类孩子,你要找的人不在这片海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找的人拥有海洋颜色的眼睛,他怎会不在这片海?”那人的声音染了几分焦急韵律,“他向来喜欢这个地方,常常拉我到这里走走。”海浪拍打他的脚踝,水温很凉,像是几日之前他所找之人寒风下与他紧握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Rum Tum Tugger,”月亮女神睁开她金色双眸,“Mistoffelees is not here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于是男人离开了那片海,他混进车水马龙的人潮汹涌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每一条街道仿佛能寻见那个身影,他无数次在转角渴望见到自己思念之人。他站在转角处一盏未亮的路灯下,无数行人与他擦肩而过,Tugger无法看清这之中任何一位的脸。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油然而生,他试图抓住过路一位行人,对方却拍打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霎时间男人感受到天地混沌,自己脚下的街道不断旋转。街上人们穿形形色色的奇怪衣服,却没有一位是着黑色燕尾服和黑领结的。他左顾右盼,没有任何一位像是他所找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男人开始怀疑自己无法与他携手漫步街头,就像是他们几个月前刚从繁忙工作中抽身后立刻做的那样。他偏过头去,瞥见一个拥有黑头发的脑袋;眨巴眼睛那脑袋消失不见,一切泡影在他面前幻化干净。那一个瞬间使他快要泪流满面,回过神来发觉自己蹲在路旁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一位老先生为他驻足几秒,这绅士对着男人脱帽行礼。“小伙子,你为何悲哀,”老先生笑起来时眼角深深刻进岁月的痕迹。“为何抬不起你英俊的面庞?在一个理应回家的日子坐在路边?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,我在找人。”他将脸从臂弯伸出抬起,“您是否见过一位魔术师?”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被一辆黑色轿车的刺耳喇叭吞没。“Mistoffelees,先生,我在找Mistoffelees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Sorry,”手握伞柄的绅士朝他稍稍行礼,“Mistoffelees is not here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或许我所找之人也在找我,男人这么想。于是他走到自己的录音棚,那里零散摆了不少器械,桌上摊着一大堆乐谱。他顺手将那些乐谱整理好,若要是自己寻的人在这里,又会埋怨这些琐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乐谱的第一页写有一行字,本是他答应好写给所找之人的专籍。男人往棚里走去,拉开沿途每一盏灯。他的一件外套挂在那里,上头残存着一些他们相拥而眠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看门人顺着脚步声找到他,有些不耐烦地皱紧眉头;其实他早在看门人出现前便发觉,那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充当出卖主人的凭证。男人为惊扰到看门人午睡感到抱歉,他投出一个忏悔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来干什么?”这话的尾音被一个哈欠吞没,“你应该在休息才是。”看门人扁扁嘴,试图将男人从这里赶走以便锁上大门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找人,”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,他跑了太多地方。“这个人曾经来过,你或许见过他。”他开始怀念某一个瞬间,上一个寒冷的冬天;自己从乐谱中抬起头来,火炉边的沙发上窝着他苦苦寻找的、黑色头发的青年。“他喜欢哼我为他写的一首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看门人站在灯光下,将手不耐烦地朝着男人挥了挥。“这里没有这样的人,今天这儿一个人也没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他是Mistoffelees,”男人眼睛中有些血丝,他舔了舔自己因奔忙而龟裂的唇,“我在找Mistoffelees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你走吧,”看门人听起来那样笃定,“Mistoffelees is not here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夕阳下的剧院拥有一层称得上朦胧的色彩。不远处广场上有情侣并肩而行,盘长发的孔雀裙姑娘突然笑了,她的笑声惊飞喷泉处不少白鸽。身侧的男伴挽起姑娘的手,另一只手轻轻帮她往耳后别好碎发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穿夹克衫的男人走进剧院门中,他的步伐有些摇晃,影子被夕阳拉得消瘦且长,不紧不慢贴他鞋底跟着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着制服的小姐朝他微笑,操着职业性语调开了口。“先生,我有什么可以帮到您?”这姑娘说话时脑后的鲍鱼发髻一晃一晃,他留意几分,觉着这姑娘看起来面熟,她的门牙像两颗可爱珍珠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小姐,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?”对方露出吃惊的神色,他也是片刻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与之调情。男人脑海中浮现出某个人摇头的模样,耳畔回荡着他语调不善却依旧可爱的声音。“抱歉。”他将目光放在玻璃柜台上,侧身方便一位小青年从他身旁拿走一张传单。“我在找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或许在哪里见过你,或许我会记错。”小姐又笑了,“我每天见太多的人。”男人并不领会这个玩笑,他很迷人,棱角分明的脸被忧愁填满。“先生,你看似一无所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宣传画,上面印有自己寻找的人,连同那人的标志性笑容一起。于是他将宣传画捏在手中,“我在找一位这里的魔术师。”他的话在喉咙中滚动了半晌才说出口,“他快要开始在这里的演出,我想他应该在这。他叫Mistoffelees,我在找Mistoffelees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先生,”小姐脸上仍是那个角度完美无缺的微笑,“Mistoffelees is not here。”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男人开始感到困倦,他揉干涩的眼睛,耳朵中甚至响起尖锐噪音。他浑浑噩噩转动钥匙,推开那所熟悉公寓的大门。屋中没有往日亮起的那盏灯,地毯便少一双黑色皮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灰尘在他指尖擦过橱柜时附在上面,他的脚步声被地毯接住消失不见。屋中炉火并未点着,一张红色毛毯堆在沙发上,呈现出刚刚睡醒的人将它移开时候一模一样的形状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茶几上一张黑白合同被他路过时碰掉,恰好飘进茶几底下与地毯的缝隙之间。男人坐在沙发上,猛然回忆起前几日碰见那块矗立在荒原之中,什么也没写的石头。他将脸埋进双手,整间屋子灌满他沉重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许久后他重新抬起头来,那块天鹅绒布料重新被厄瑞波斯拉好。他就那样坐着,仿佛与美杜莎目光交接;直到男人看见街道两侧的灯光亮起,他才顺手点亮家中一盏台灯。他一时间丢了方向,不得不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找一个人,”他说,“那个穿燕尾服和白衬衫的黑发青年是一位魔术师,他有着大海一般的蓝色眼睛,即将开始新一次巡演,我曾为他写过自己都数不清的歌。”男人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纸,他小心翼翼将那张纸展开。可是男人的目光从未在那张纸上停留,只是握着纸的双手不易察觉地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Mistoffelees。”他唤这个名字,这名字好似虔诚信徒口中的圣母玛利亚。风顺着未关紧的窗户溜进来,男人任由风吹起他的发丝。“Mistoffelees,”那风凉飕飕的,他唤起这个名字。“Mistoffelees。”一遍又一遍,“我要找Mistoffelees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月亮如每一个夜晚那般照常升起,月光像极了他所找之人平日衬衫的颜色。他瞧见阿尔忒弥斯绸缎般的秀发垂在银马车右方,月亮女神见了他,开口:“男人啊男人,你找到了吗?Rum Tum Tugger日夜所寻、念念不忘的那位。那位名叫Mistoffelees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“亲爱的月亮女神,”男人瞥了眼手中那张纸,“Mistoffelees is not here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「Mistoffelees因病而死去了,尸体被守墓人埋葬在荒野之下。崭新的墓碑上什么也没有刻着。」

其实就是想写一个求不得和爱别离兼并的故事,我终于虐了一回Tugger,总是虐Misto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?其实最满意第一段和最后一段(我自己有被某些描写美到bushi)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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